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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6/20 9:59:00

塔吉克斯坦30年独立史与向俄罗斯和其他国家输送劳工移民的历史密不可分。

30年来,劳务移民的工作条件、生活方式几乎日新月异。

专家们注意到三个特殊节点——上世纪90年代、新世纪伊始和当代。如果说在90年代,移民去俄罗斯还会认为自己是昔日伟大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那么到21世纪初,新一代劳务移民已经开始面临语言障碍,如今的新移民则完全将俄罗斯视为外国……

上世纪90年代:藏在袜子里的钱

医生努斯拉图洛阿里莫夫(63岁)的故事:医院当医生。内战时大家生活艰难,妻子在学校当老师,我们两人年都没有拿到全额工资,甚至没办法让孩子们吃饱穿暖。所以我决定去俄罗斯。没有计划,不知道去哪座城市,不知道做什么,也不知道住哪儿。本来指望着自己的医生执照,如果找不到,我还有在建筑工地打工的经验。一开始,我辗转来到莫斯科。当年对移民不像现在这么严,但当务之急还是找地方住、找活干。我通过公交车站的广告找到一份水管工的工作,做了两个月学徒,微薄的薪水只够支付房租和吃饭,每个月用座机给家里打一次电话。几个月后,我攒了一笔钱,但怎么送回家却成了问题。我在莫斯科找到一位打算回国的同胞,请他代为转交。但后来却与他失去了联系……第二次,我不得不亲自回塔吉克斯坦送钱。在朋友的建议下,我上火车前把钱藏在了四个地方,最后只保住了两份——在俄罗斯、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,海关都会“没收”移民的血汗钱。火车上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。当时,列车长跑来向我求助,请我帮帮隔壁车厢一位失去意识的男士。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我是一名医生的。我跑到病人身边,对他进行急救,让他清醒了过来。

他出现了休克反应,人们在听到意外消息时通常会发生这种情况,有些人甚至会失去意识。他们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现实。等一切都结束后,旅伴们讲述了让萨马德(那位男士的名字)如此震惊的事。在哈萨克斯坦境内,海关人员进行搜查,他们检查了每个包和口袋,拿走了所有钱和财物,有些人则被叫到另一节车厢“问话”。萨马德把卷在玻璃纸袋里的钱藏在了酸奶油里。盘子就放在桌子上,海关人员根本没有想到盘子里可能有钱。他被带走“谈话”,而同伴们在“交费”后安静地坐在车厢里等待。一小时后,萨马德回来了,他被逼问了很久为什么没有带钱。萨马德告诉他们,自己在俄罗斯就被拿走了所有钱。所以他才被放回来。萨马德暗暗窃喜地回到车厢,第一件事就是找那盘酸奶油。但它已经原地消失。原来,同行的人以为酸奶油已经变质,在萨马德离开后就立即扔掉了。最后,其他人不得不为萨马德凑了一笔钱,让他回家时不至于两手空空。年以后,我的情况慢慢恢复正常。我去了奔萨,开始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,后来带着家人离开了塔吉克斯坦。我在俄罗斯送女儿出嫁、给儿子娶媳妇。目前在这边定居,我经常给塔吉克斯坦捐钱。有时我出生的社区请我为一些公共事务掏钱,我也不会拒绝。

21世纪初:大规模报道

前物理教师哈伊里丁沙姆西耶夫(55岁)的故事:年,物理教师哈伊里丁在熟人的邀请下来到莫斯科州。

但在那儿被没收了身份证明,被迫在一家锯木厂干活。

第一个月薪水很不错,后来就没再发过工资。之后他才知道,自己早就被老乡“卖了”。半年后,哈伊里丁从那儿逃出来,找大使馆帮忙。使馆帮他办好了各种文件,建议他回国为祖国效力。但哈伊里丁有一个大家庭,所以他决定留下来,找一份好工作。在朋友的建议下,哈伊里丁来到卡卢加州,找到一份看门人的工作,工资1万卢布。周末时他兼职挖井,维修避暑别墅和乡村房屋。那时已经可以用银行汇款,也有了手机和互联网,与家人的沟通不再有任何麻烦,但却出现了其他问题:收入比90年代少,对移民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。

经过多年的工作,哈伊里丁的孩子们都长大成人,他叫上两个长子一起干活。慢慢地,孩子们也变成了熟手,在老家盖起房子、结了婚。哈伊里丁回忆说,有一次,他在城市日被授予荣誉证书。因为他从未与当局发生过任何矛盾。但偶尔也会与那些不喜欢劳务移民的人发生口角。“我的老乡、医助努拉里提升了我们这些人的形象。塔鲁萨市报纸《我们的十月》发表了一篇关于他的文章,作者写了很多关于他的好话。”哈伊里丁说。他的另一位同乡纳济尔开了一个养牛场,每逢过节就会向有需要的人分发食物。纳济尔也为此受到当地居民的称赞。工作17年之后,哈伊里丁选择回老家。他说:“我已经老了,可能不会再去俄罗斯。但我仍然热爱俄罗斯和它的人民,尽管我曾经历了很多困难。”

年:急需一门手艺

萨尔瓦尔萨利姆扎德(20岁)的故事:“现在更难。对移民的要求一天比一天高。”萨尔瓦尔说,疫情开始前的年,他就开始在俄罗斯打工。如今,在俄罗斯成为合法移民需要很多钱。虽然工作选择很多,但没有几个雇主愿意签劳动协议。而且赚的钱也不多,只比在塔吉克斯坦略高。不过,在俄罗斯还能拥有攒钱上学的梦想。

萨尔瓦尔目前正在一个建筑工地上班,工期10月结束。他正在考虑转行当快递员。萨尔瓦尔说:“我的工资都用来办劳动卡和供自己吃穿。我已经一年没给家里寄一分钱。之前还想哪怕每个月至少能给家里寄1万卢布。”他介绍说,自己的所有收入都耗在了疫情期间。而现在,同胞所犯的斗殴等罪行,正在对移民这一群体产生负面影响。“我们经常被突击检查、带到警局。大家就像生活在镇压年代,突然就会有人敲门。尽管大家的文件都一切正常——该办的都办了。但我们还是害怕上街。工作、商店、公寓,就是我们的三点一线。”萨尔瓦尔说。此外,由于语言不通、不了解自己的权利和义务,和他一起工作的一些年轻移民在沟通上有问题,因此“连累”大家受到周围俄罗斯邻居的嫌恶。但这位年轻人也注意到,生病或身无分文的时候,同胞们都会伸出援手。比如他自己,也曾在生活费不够的情况下得到过几位同胞的帮忙。现在,萨尔瓦尔准备申请汽修培训班,汽修是他最喜欢的职业。虽然汽车维修大多是私营企业,工资也不高。但也有一些薪水不错的大公司。“如果有手艺和知识,就能有一份正常的工作。如果没有,那你自己也清楚,找工作可能会落入各种陷阱。”萨尔瓦尔说。在谈到自己的梦想时,萨尔瓦尔坦言:“我会学习,然后成为一名优秀的修理工,回家开自己的汽修公司。”

来源:亚洲之声

作者:赛菲丁卡拉耶夫

编译:维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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